聊城各县民间小故事 山东聊城神话传说

倾听寂寞2022-08-14 12:03:50情感706

“东昌”一词,始见于西汉,当时东昌不是地名,而为—封号。刘成,汉清河王刘义之子,汉孝宣帝时封为东昌躁侯,简称东昌侯。之所以名为东昌,一个说法是,因徒骇河东北过茌平县遥昌乡;另一个说法是聊城自秦以来属东郡,因“东”又加含吉祥之意的“昌”字而取名。以东昌为地名,始于元代。元之前,聊城是博州州治,元至元十三年(1276年)五月,元世祖忽必烈改革全国行政设置,改州为路,原博州遂易名东昌路,自是,聊城始称东昌,至明、清,路改府,聊城改称东昌府。  夏、商时代,东昌府区属九州之一的兖州之域。夏为大禹治水疏河所经之要地。商末(约前11世纪),殷纣王将今聊城一带封给庶兄微子启,称微子国。微子与比干、箕子并称殷之“三仁”。相传旧有微子城,城址疑在今聊城东北9公里处,即今蒋官屯镇邓屯一带。西周为郭国之地。  春秋时期,为齐国西境聊摄地。拒《左传》载,鲁昭公二十年,晏婴谓齐侯曰“聊摄以东,姑尤以西,皆齐地”。《续山东考古录》云:“摄城在博平之南三十里,亦名微子城,又名郭城”。《东昌府志》引《水经注》载:“古聊城县西北十五里,东门侧有城台,秀出云表,鲁仲连所谓还高唐之兵、却聊城之众者也”。  以后,聊、摄被齐国所吞并。战国时期,齐燕两国战于聊,鲁仲连射书喻燕将即此。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分天下为36郡,时置聊城县,为东郡地,郡治濮阳。西汉因秦旧制。东汉末期,改东郡为武阳郡,郡治朝城,聊城县时属武阳郡。三国改属魏国平原郡。晋属平原国。后魏太和十一年又改属平原郡。  隋初废郡,开皇十六年置聊城县,属博州;大业元年废州为郡,时属武阳郡。唐武德四年分天下为10道,时属河北道博州博平郡,治聊城。五代至金,仍为博州治。宋建隆元年,分天下为15路,时属河北东路。金属山东西路。元初为博州路总管府治所;至元十三年改属东昌路治。明洪武元年至清宣统三年,为东昌府治所。1912年改东昌府为东临道,辖聊城。1926年改东昌道,治聊城。  1928年废道,直属山东省。1936年为山东省第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治所。1940年为纪念抗日民族英雄范筑先将军,改聊城县为筑先县,隶属鲁系行政公署第四专署。1945年隶属冀鲁豫行政公署第四专署。1949年8月复名聊城县,属平原县聊城专区。1952年12月改属山东省聊城专区。1958年12月由县改市,1963年4月复为县治。1983年8月30日,撤销聊城县,恢复聊城市,为地区行政公署驻地。1998年4月撤地设市,原聊城市为东昌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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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开国后的第一位状元傅以渐(1609-1668年),字于磐.号星岩,东昌府聊城人,清顺治三年状元,亦是清朝开科112次,状元114人(其中顺治九至十二年的两科,满、汉各取一人)中的第一个。傅以渐出生于聊城一个显赫的家族。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3岁能诵书,5岁能读经史。10岁就能写一手好文章。这是天资,当然更有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勤奋在其中。  天下纷争,万马逐鹿的社会环境,为傅以渐潜心读书提供了机会。他苦学不辍,积淀深厚。终在顺治二年(1645)迎来了清朝的第一次科考,并乡试中举。翌年,因道路难行,各省举子名籍没有收齐,会试只得从2月9日推迟到2月19日。会试历时9天,题目是结合实际出的“王道之始也”。傅以渐又顺利过关,并同近四百名贡生于春暖花开的3月15日参加殿试。  摄政王多尔衮。第一次代行皇帝之职到重华殿出题,策论题长达五百字,主要是对大清入主华夏以后如何整顿吏治、民风返朴、满汉同心、网罗人才这四方面应答。一日后详卷,再一日传胪,傅以渐在这被世人称为“得人之科”的殿试中得一甲一名,成为清朝的第一个状元,时年37岁。当他荣归故里时.望见“开代文章第一家”的大匾,不由热泪盈眶,三十余年的苦读终未白费。傅以渐高中之后,当年授宏文院修纂,次年又任会试同考官,顺治五年晋《明史》编修官,八年擢国史院侍讲,十年又迁秘书院侍讲学士;十二年加封太子太保,成为康熙的老师;后又任国史院大学士,兼文武殿读卷官;十五年任会试主考官,加少保,进光禄大夫,武英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可谓仕途顺畅步步高。傅以渐温良恭俭让。品德正,才学厚,处事精细,谨慎。他荣禄极致。却从不放纵自己,故而深得皇帝信赖。  顺治八年,湖北巡按王宁履举劾李自成大顺政权宰相牛金星之子牛铨,因率部投降阿济格有功,后被任命为黄州知府。任上,他不改匪气,聚众豪赌,诬良为娼,并先后征收“非额载金书钱粮”、明末的陋规银,贪污本府属九州县的长夫银、皂隶空额的工食银等多项共计千余两。顺治帝得奏后交多尔衮代批,“牛铨被革职”。傅以渐闻此批后。态度明朗地直言:王宁履参牛铨之批不妥,“聚众豪赌,诬良为娼”过于笼统,应有详奏;贪污银两二千余两,不准确,应有每款数额,再加合计应该细察。顺治帝颌首称赞。旨四川湖广总督罗乡锦会同地方评审,结果牛铨被定罪,处以绞刑。傅以渐身居相位。清廉节俭,体恤民情,对不顾百姓死活的行为深为痛恶,他常对皇帝谈起明末土地兼并、宦官专权的危害。他说社稷民为基,民以食为天.食不饱民动,民动则社稷之基摇,因此天子一定要体察民情,注重农业。  清初,南部边陲仍在打仗,因国库财源枯竭,地方富绅只要出钱就能买到官位,从而造成了吏治腐败;还有的官吏为升迁只讨好上司,不考虑百姓利益的行为,常常引起纠纷甚至民变。对此,在傅以渐的建议下,每三年考核官吏一次,成为律条。这主观上虽然是为清王朝着想,客观上保护了民众的利益,对社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  傅以渐生得膀大腰圆,乍一看是伟岸强壮之人,其实他外强中干,有肺病,常年咳血。他曾多次请求退休,顺治每次都“温旨慰留”,婉言拒绝,傅以渐无奈,只好留任;他因身体不好,上朝时骑一头小黑驴,一仆牵缰,来往于宫廷和家庭之间。顺治帝见了,感动的大笑不止,事后画一轴“状元归去驴如飞”赠与傅以渐。由此可见顺治帝与傅以渐关系非同一般,也说明傅以渐一生克勤克俭,自律自廉。傅以渐临终时遗言,不要抚恤,不要追加封号,这在当时实为少见,可谓清代高官之楷模。即使与当今官员相比,是否也应视为楷模?

仁义胡同传说之一  傅以渐为官之后,有一天他在家里人和邻居因为一墙之宽的宅基,发生了纠纷。双方争吵不休,差点动起武来,最后只好经官动府,打了官司。官府一看,是傅状元家人与邻居争斗,便不敢深问,所以此案久久不能了结。  傅以渐家里人,见官司老无结果,于是就给在京的傅以渐去了信,一则说明原委,二则让他给问案的地方官来封信,说上几句,以便官司早点打赢。与此同时,问案的地方官,因此不能了结,也给傅以渐去了一信,想看看他对此案有什么明断。  傅以渐同时收到两封来信,思索良久,随即挥笔写了四句诗,让人火速传送东昌家中。诗云:千里来书皆为墙,让他几尺有何妨。万里长城今尚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家里人接到傅以渐送来的诗句,大家看后议论了半天,认为他讲得很有道理;作为官宦人家,不能以势压人,而应以仁义为重。所以家人立即撤回了诉状,主动将宅基界线退后三尺。  邻居一见对方撤回了诉状,又主动将宅基界线退让三尺,开始感到莫名其妙;后来一打听,方知对方听了傅状元之劝。他们感动之余,也主动将宅基界线后退了三尺。这样一来,其中便空出了一条六尺多宽的胡同。问案的地方官,见傅以渐久久没有复信,正担心他怪罪下来,忽闻告状的两家,主动谦让宅基之事,甚为惊奇。他急忙赶赴现场一看,果然在争执之处空出一条胡同。他见四街民众纷纷称赞这仁义之举,便当场挥笔提名为“仁义胡同”。 仁义胡同的传说之二  有一日,他在家病休,忽听得院外有争吵声,即令仆人去问为何争执。一会家仆来报,是管家与邻居为地基争吵。原来,邻居董家拆旧房盖新房时打地基向傅家挪了两尺,理由是当年“闯贼”进京时焚其屋,旧址在此。傅以渐听到吼声后哈哈一笑道:“好,你进三尺,我退六尺可否?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邻里安泰是为家之道” 。管家与家人听后均不同意,又要争辩,傅以渐摆摆手说:“好了,就这样定了,无需多言” 。  第二日,邻居董利见傅家请人折墙,才知道傅家真要退后六尺,他赶忙来见以渐道:“傅大人大仁大义,仁慈宽厚,小人前来赔罪”。傅以渐笑道:“赔罪的应是我。对家人疏于管教,无理称强,还望董兄海涵”。董利闻言含泪道:“宰相肚里能撵船,祝傅大人寿比南山。望大人为天下苍生保重身体”。说完转身走了。后来董利也退后六尺,两宅之间成了一条胡同,人称“仁义胡同”。傅以渐巧惩镖师  清朝开国状元傅以渐,文才盖世,智压群芳,官拜武英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由于德高望重,深得顺治、康熙二帝的尊崇。后来告老还乡,荣归故里,常替百姓鸣不平,惩恶扬善,百姓个个称颂,无不敬重。且说这年初冬,一连刮了几场北风,草木皆衰,河将封冻。傅以渐吩咐家人,备纹银五十两、被褥四床,欲送给前几天刚结识的棋友赵良堂。家人备齐拿来让他过目,他却不住摇头,示意退下。一旁相陪的虞夫人禁不住问道:“老爷,何故又不相赠了呢?”“夫人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傅以渐笑而不答。原来,傅以渐与赵良堂并非棋友,只有“半面”之交。那一天,他到清和庙邀慧明法师对弈,棋到残局,傅以渐的“将”被慧明法师的双“车”所制,欲解无方。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听有人说:“垫马岂不和局!”傅以渐再视棋局,果然所言极是,“车”做“炮”架,恰好造成拼势,而慧明法师则不以为然,将处于被动。“好!”傅老爷“叭!”棋子落定,再看提醒之人,已不见踪影。他忙问道:“大师,方才何人提醒老夫?”慧明一指不远处背着粪筐蹒跚而行的老头儿说:“此人也。”傅以渐很是惊奇,又问:“此人棋艺高超,何以落到这般光景?”慧明法师双手合十,口称“罪过,罪过”,向傅以渐讲述了背粪筐老叟的经历。  这老头儿就是赵良堂,本地东关人氏,原是个商人。前年贩运生姜、熟硝去江南,途中遇一押送皇纲的镖船,适逢河道狭窄。赵良堂一看船头上插有皇家镖号,又见斗大的“刘”字旗号,知道遇上了称霸京杭运河的刘显丕。他慌忙亲手掌舵,让船紧靠河岸。哪知站在船头的刘显丕一见,大笑不止,喝令镖船加速行驶,直冲过来,竟将赵良堂的商船撞翻,致使船废、人亡、货失。尽管赵良堂满腔怒火,却也知道如果报官,更是惹祸殃身,只好回家拆房卖屋,赔偿人亡船废的损失。往日体面精明的赵良堂,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靠拾粪换铜板儿度日。  “哼!”傅以渐听罢大怒:“骄横镖夫,欺人太甚,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威风。”“阁老爷,您——”慧明法师欲言又止。傅以渐笑道:“老朽虽已不在朝为官,对他这号势利小人也决不轻饶……”。傅以渐回府修书一封,令侍从投与东昌知府,要他落下大闸,拦住北上京师的刘显丕的“黄纲”船,告知知府,只可这般、这般。为防刘显丕仗势强行过闸,他又派侍从等候闸上,并嘱咐了一番。一切安排妥当,连等数日,就是不见“刘”字号黄纲船到来。眼看寒冬逼近,河水封冻,难道“刘”字号不返京师了?为防有变,他才令家人备纹银、被褥周济赵良堂,但细一想:赵良堂与我素不相识,无缘无故,岂肯轻易接纳馈赠呢?正在傅以渐和夫人愁闷之际,忽闻三声炮响,他精神一振,对夫人言道:“这时刘显丕狗儿过闸的号令”。  他转身对门外高喝:“来人!”跳进几个持从,吩咐道:“告诉丁夫,庭院里多洒清水、撒草灰”。“老爷,这……”。傅以渐见持从不解其意,仰面大笑:“你们只管看狗打滚便是,下去吧。”持从好笑,却不便多问,照吩咐去做了。傅以渐则又吩咐书童研磨,拿出顺治帝为他绘的骑驴小像,审度着画面:一头黑灰色的毛驴,缰绳是顺治拎着;康熙则如顽童,持鞭催驴儿在后;他却像南极仙翁稳骑驴背。他不由一阵好笑。操笔在手,在御印旁题字一行:阁老骑驴,皇帝拎缰,天子赶脚,悠哉悠哉。“禀老爷,刘显丕领人气势汹汹奔府上来了。”守在闸口的侍从来报。  “哦,”傅阁老镇静自若,对紧张的持从说道:“别急莫慌,将避祸免灾的画卷挂在大门上就是了”。再说那一路叫骂而来的刘显丕,提刀在手,杀气腾腾。来到傅府门前,指门大骂:“是何鸟人如此大胆,竟以惊了儿的好梦为借口,放闸拦住我押黄纲的镖船,莫不是等您刘爷取儿人头进贡朝廷!”他骂他叫,府内既不回应,也无人出府接迎。刘贼更加气恼,暗想:小小东昌府,能有长出多大脑袋的人物,敢和我威震京杭运河的皇家镖师作梗,分明是怕了。他拎刀就要跨进府门。一个随从慌忙扯住他的衣襟,低声说道:“镖爷,你看门上!”刘镖头不看则罢,往门上一看则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因为大门上挂着的图像、题字,告知他拦黄纲者的身份。刘镖头知道口出狂言闯下了大祸。可他毕竟是闯荡江湖的老手,定定心神,大刀交于随从,进府请罪。  刘显丕进庭院,见傅府家丁、侍从个个怒眉瞪眼,吓得他冷汗直冒,腿肚子转筋,硬着头皮到了正堂房檐下双腿一软屈膝跪地,对着太师椅上端坐的老人叩头:“阁老爷,小人给您老人家请安了”。“哼,镖夫,给老夫有何安可请?”傅以渐面沉似水,以言相讥。“这……”刘镖头张口结舌,只得头又拱地:“阁老爷,小儿我有眼无珠,冲了您的好梦,罪该万死,我……”。“呸!”傅以渐打断他的话:“狗儿有眼有珠,只是肺烂心黑!速取老夫人头吧!”“阁老爷,阁老爷……”。刘贼以为傅阁老要取他心肺,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浑身筛糠,磕头如鸡餐碎米一般苦苦求饶。傅阁老拂袖而起:“狂吠狗儿,别脏了我的耳朵,给老夫四肢触地滚出去!”刘镖夫为保性命,哪顾廉耻,卷草毡似地滚出庭院,身上的红袍马褂,被刚洒过的清水和草灰闹得污秽不堪。他一来一回的势头儿截然不同,来时的威风不知哪去了,如今他那脑袋恨不能扎到裤裆里去,大街上所见之人无不拍手嘲笑,议论纷纷。  刘显丕横行京杭运河多年,这下翻船了。回到船上,先朝手下发泄了憋在肚子里的闷气,这才寻思到傅阁老借口拦截黄纲,其中必有缘故,而究竟是为什么呢?刘贼因作恶多端,越想越怕。他忙令人备厚礼,欲买通当场知府,让知府出面说情,好启闸放行。可是知府偏偏对他打起了官腔,“下官虽是一方水土的父母官,傅以渐可是当今万岁的老恩师呀!”刘镖头哪肯死心,如不尽快启程,河水封冻,黄纲势必误期,他颈上人头非搬家不可,“知府大人,小人性命全握在您的手心儿啦,请您高抬贵手,我……”。知府只是苦苦摇头:“刘镖师,在东昌府,别说是下官,就是东关里的赵良堂,恐怕也求不下这个情啊。还是你自己化解吧!”刘镖头是刚从傅府滚出来的,让他亲自化解当然白费。不过细细揣摸知府之言,心里一亮,当即叩头下拜:“多谢知府大人指点。”  第二天一早,刘镖头便打点厚礼,率十几名随从拜见赵良堂。一路上,他是逢高门头的就打听,有人却把他引到草舍低矮,堆满粪便的小院。起初他还想这时知府诚心戏弄他,端着架子只说明来意,不肯跪地恳求。哪知赵良堂看清来访者正是毁了自己的仇人,火冒三丈,一口唾沫几乎吐到刘贼的脸上,大声呵斥道:“贱种!你也有犯在人家手中的时候,别说我于傅阁老无亲无故,就是有亲有故,也不会给你个孬种求情”。刘显丕在京杭运河作恶多了,自然不记得赵良堂,可仅仅凭赵良堂这一大怒,他反而认为赵良堂决非等闲之辈。他随着赵良堂的呵斥,双腿一屈“扑通”跪倒:“赵老爷,小的上有父母,下有妻小,所押黄纲若误了期限,小人人头落地无疑。赵老爷您就大发慈悲吧!”“赵老爷救救我们吧!”跟来的随从也应声跪倒,苦苦哀求,头磕地“砰砰”直响。再说赵良堂一见刘显丕,只顾生气,也没想到刘贼动真格的求情。他被跪在地上一片哀叫连声的人闹得晕乎乎的,一时间板紧的脸僵住了。刘镖头偷眼一看,忙示意随从呈上纹银五百两,江南上等丝绸两匹。可赵良堂一见眼前的银子、绸缎,往后退缩一步,正色喝道:“刘镖头,华夏有句古训:‘自作自受’,你让我替你求情,找错门户了,请吧!”此时的刘显丕哪里相信找错门户呢,可主人已下逐客令,只好又磕三个响头:“赵老爷,拜托您啦,拜托您啦。”说着躬身后退,两个随从把银子、布匹放在地上。“拿着你的银子,拿着你的……”。赵良堂抢起地上的银子往随从手里塞,刘镖头只当他是推脱,口里称喏,说“有劳赵老爷,有劳赵老爷”,不顾身后赵良堂的喊叫,率众竟自急急回船上去了。  刘贼一走,赵良堂瞅着手里托着的布匹和银子,傻眼了。他的确和傅阁老无亲无故,刘显丕要他去讲情,这不是存心坑人吗?“王八蛋!”他气得咬牙骂道。心里却很发慌:要是把银子、布匹亲自给姓刘的送去,这贼心狠手毒,什么坏事都干得出,全家妻儿老小……他仰面长叹:“罪过啊罪过”,他的老伴儿刘氏听了这佛家常语,扯扯他的衣裳说道:“老头子,你何不去找慧明法师想想法子?”他和慧明法师也没什么多厚的交情,只是平时棋瘾难耐,找人家下上两盘棋而已,但事出无奈,也只好求他指点了。赵良堂来到清和庙,就看见傅以渐和慧明在庙台上下棋,又见侍从对阁老耳语了几句什么,傅老爷和法师便相视“哈哈”大笑。随之,傅阁老举步下了台阶,迎着他走了过来。赵良堂原没想到傅以渐会在这里,双膝跪地,只叫了声“阁老爷”,便不知说什么好了。傅以渐连忙相搀:“赵先生,有话好说,免礼免礼。”“我……”,赵良堂张不开口。傅以渐则诙谐地在他面前亮了五个指头:“赵先生发财,刘镖头少说给你送了这个数。”赵良堂听了,以为傅以渐戏笑他,要治他的罪,又跪倒说道:“阁老爷,小人委实不知刘镖头何故求我,他是我的仇人啊!可他硬是不听我诉说,丢下银两就走了。我正是为这事来求法师指点的……”傅以渐和慧明法师听了更加开怀大笑,闹得赵良堂莫名其妙。慧明手捋念珠赞叹:“善哉,善哉,阁老爷果然料事如神也,赵施主也不亏耿直之人”。傅以渐双手搀起赵良堂:“赵先生做的好,这下刘显丕要过闸,还要送去五百两银子,你别怕,权当是刘贼赔偿你的款项”。“啊”赵良堂恍然大悟,泣不成声地喊了声:“阁老爷……”。  从此,在东昌(聊城)广泛传颂着傅以渐巧惩镖师的故事。庙上庙  某年三月的一天,傅阁老见风和日暖,便吩咐家人刘成,准备下简单行装和毛驴,要去东阿少岱山(在今平阴境内)进香。为避免地方官员的迎送,他穿了一身平民服装;还嘱咐刘成,一路上不要称他为相爷。这天,主仆二人来到东阿县城,见天已黄昏,便走进一家“德兴客栈”,打算住宿一晚。店小二见进来的客人,虽是穿戴简朴,但是相貌不凡,便赶忙把他们让进了上房。主仆二人洗过脚,用过饭,傅阁老正半倚在床上闭目养神。店内忽然来了六七个骑高头大马的,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公子,被人搀扶下马,尚未站稳,其中一个护卫便大声喊道:“店家,快给准备好上房,我家少爷今天要住在这里”。店小二慌忙跑来,一看那个少爷昂首挺胸,跟随一个个身挎腰刀,气势汹汹,知道不好应付。于是连忙躬身施礼道:“实在对不起,小店只有上房一所,你们来到之前,已有客人住下。请少爷委屈一下,于东厢房暂住一晚如何?”这少爷一听,两眼一瞪骂道:“混帐,叫那人快快给老子腾出来,今天我非住上房不可!”店小二一听,再不敢回话。这时店掌柜走了出来,说道:“少爷息怒,稍待一会,待我去与上房客人商议”。  傅阁老在房中早已听到了这群人在院中的无理叫骂,心中非常气愤。这时他见店掌柜掀帘进来,向他作了一揖,说道:“老先生,方才的事您大概已经听到。这新来的少爷是曹州知府玉贤大人的公子,可一向没人敢惹,为了少生事非,恳求老先生就让他一让吧。”傅阁老心想:君子不同小人治气,为了店家的买卖,只好让他一步。于是笑着道:“按理说,这上房我不能相让,只是看在你店家的面上,才让他不懂事理的小人,你叫人给我搬家吧。”店主人见老人如此通情达理,忙又施礼谢过,便招呼伙计,把傅阁老的东西搬进了东厢房。  傅阁老搬至东厢房,见天色不早,嘱咐刘成去后院给毛驴添些草料,便展开床铺,准备安歇了。不料,这时上房里传来了刺耳的猜拳和嬉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卖唱女人的歌唱声,只吵得整个客店不得安宁。傅阁老被这吵嚷之声闹得无法安睡,心中暗暗发怒。店小二忽然跑进屋来,说道:“老先生,快去看看吧,你家人被打了!”傅阁老听了一惊,赶忙来到后院。只见那位少爷正吆喝着跟随,把刘成按在地下痛打。傅阁老不由大怒,喝道:“住手!你们为何如此无理?”那少爷一看这么个平民老头出来干涉,冷笑了两声,说道:“嗯!你这老家伙,莫非也身上痒痒了,敢来管我们的闲事?!”傅阁老问:“你们为何平白无故地打人?”未等对方回答,这时刘成已从地下挣扎起来,向傅阁老哭诉道:“他们来后院喂马,硬要把咱的毛驴拉出槽头,我同他们说理,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打成这样儿,你看,这……”。傅阁老怕事情闹大,耽误全店客人休息,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如此仗势欺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事大事小明天再说。”说完,便想拉刘成回屋歇息。可那少爷却神气十足地说:“明天再说?你少爷还等不得呢。告诉你老家伙,待爷爷吃饱喝足玩够了,今夜我就去找你算账!”说完,他冲跟随道:“把红灯挂上,叫他也知道知道咱的来路。”随从应了一声,从屋里接着挑出书有“曹州知府正堂”的纱灯,挂上了上房外。傅阁老回到厢房,本不想与此小人治气,可怕他深夜再来闹事,便吩咐刘成说:“把咱的灯也挂出去吧。”原来傅阁老临出门时,夫人把一只折叠式纱灯,放在了包裹内,以备万一应用。但傅阁老平时从不让挂,今夜则是万不得已了。  店掌柜一看东厢房也挂出红灯,而且上写“相府”两个大字,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心想,不知哪家相爷私访到此,今晚如此得罪,焉有命在?于是连忙整好衣冠,走进东厢房,向傅阁老屈膝一跪道:“不知相爷驾到,小人多有得罪,万望饶恕才是!”傅阁老急忙把掌柜拉起,让他落座叙话。刘成这才说道:“我家老爷乃是聊城傅阁老,今日来到东阿进香,不巧遇到这帮强人。老爷为了使他们不再取闹,才让将此灯挂上。傅老爷一向对人宽容,只要他们不再取闹,你也就不必担心了。”店家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又一再施礼作揖,才别去歇息。  再说那少爷的随从,猛然见东厢房挂上书有“相府”的红灯,开始以为虚张声势,后来向店家一打听,才知道是朝中告老还乡的聊城傅阁老。于是忙进上房禀告说:“少爷,不好了,东厢房住的是聊城傅阁老,门上也挂出了写着相府的红灯”。这少爷一听,不禁吓得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刚才他的家人被打,我又声言要与他算账,这下可闯了大祸,这可咋办?随从一看他吓得渗出了冷汗,连忙说道:“少爷,事到如今,怕也晚了,咱还是赶快回府,让老爷给你想办法吧!”这少爷一听有理,于是急忙收拾行装,悄悄地离开了小店,打马向曹州奔去。  曹州知府,原是个善于钻营的贪官。正由于他平时贪赃枉法,所以才有这无法无天的儿子。这天他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忽听匆忙回府的儿子叙述了得罪傅阁老的一节事由,不禁气得火冒三丈,大骂儿子闯下了大祸。他夫人见他如此发怒,就在一旁劝道:“老爷何必为此动怒,傅以渐不就是个无职的阁老么,他如今还有什么权势整治咱们?”知府道:“你哪里知道,这傅以渐虽已告老还家,可他在朝中一向甚得皇上器重。他若借此参我一本,丢了乌纱帽事小,说不定还要大祸临头呢!”说罢,他顿足长叹,沉思多时,最后想出了一计,说道:“眼下已无别的办法,只能负荆请罪,求得这老头宽恕了。”第二天,曹州知府带着儿子来到了东阿。他找到傅阁老,二话没说,便跪倒在地。傅阁老一边让他站起,一边问道:“你身为知府,不在衙中料理事务,来此见我,有何见教?”曹州知府说道:“犬子妄为,昨日得罪大人,卑职今特来带子请罪!”说罢,又要下跪。傅阁老一摆手,说道:“我闻你在曹州为官,政绩欠佳,民怨甚多;而今你又纵子胡作非为,激起众怒,难道你这官就不想做了吗?”  曹州知府连连躬身点首道:“小官定听大人教诲,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力争清正廉明,严教犬子就是”。傅阁老问:“你儿子现在何处?”曹州知府道:“我已将犬子捆在门外,让其来负荆请罪,请大人发落”。傅阁老道:“我如今已不理朝政,岂能料理此事。不过为了皇上大业,也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自今日起,限你十日之内,将你父子劣迹自行上书朝廷,听候发落”。曹州知府一听,虽感此话严厉无情,可又不敢当面违抗,只得连连点头答应照办。傅阁老见他倒也顺应,便一摆手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回吧”。  曹州知府见拜求过傅阁老,不但没有得到宽恕,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要他自书罪状,上报朝廷,听候发落,他哪能心甘情愿地如此办理;可是不办又怕有朝一日傅阁老追问,于是他闷坐在家中,又想开了主意。一连想了三天三夜,又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俗话说,死了死了,如果假说儿子已经死去,自己平日再谨慎行事,此事不就挡过去了。主意已定,于是便让人传出了公子骑马,不幸摔死的消息。为了骗过傅阁老,他还特意让夫人出面,在聊城东大街的庙里见了个“公子阁”,放进了儿子的跪像,表示永远忏悔的意思。傅阁老见此,也就不再追问此事了。  可是一年之后,有人发现曹州知府的儿子,不但没死,并且还在继续作恶,便随即报知了傅阁老。傅阁老开始不信,后来派人进行查访,方知曹州知府是施了狡诈之计。傅阁老更为恼怒,心想:如此父子不入法网,一府百姓岂能安宁。于是,便亲书本章,上奏朝廷,要求严惩这等不法之徒。不久,曹州知府及其子,一同被问罪入狱。聊城百姓听此消息,也把庙中的公子阁砸了个粉碎。傅以渐质疑结良缘  傅以渐从小读书,一向字斟句酌,善于思考,并常常对书中描述和伦理提出质疑。一日,他与邻人刘先生共读,当他在一篇文章中读到“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双眉弯弯如抹黛,两眼闪闪若星明”的句子时,他一拍桌案,说道:“真是一派虚言,世间哪有这般美人?实在难以令人相信。”刘先生听罢,摇了摇头笑着道:“这哪是一派虚言,只是你整天闭门读书,未曾见过世面罢了。我在河南有一虞姓仁兄,他有一女,其貌倾国倾城,高手也难画其貌之美”。傅以渐听此,惊疑地“啊”了一声问道:“果真如此?”刘先生道:“我偌大年纪,岂能骗你不成。假若不信,你可亲自随我去河南一看。”傅以渐道:“那太好了,我一定去开开眼界”。刘先生道:“不过路程遥远,距此足有三百余里”。傅以渐道:“为了解除我心中疑团,别说三百余里,就是三千里,我也愿往”。

刘先生及他决心如此大,心想:我与河南虞兄已有三年多未曾见面了,正好借此探望一下。一路上若有傅以渐做伴,也免得寂寞。于是说道:“好,你既有如此决心,明日我们就可动身。”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一起登程了。当时交通不便,又加他们都家境贫寒,无车马可乘,只有徒步而往。一路上餐风饮露,晓行夜宿,一连走了五天,终于来到了河南虞家楼。  刘先生见到好友,给傅以渐作了引见。三人寒暄过后,刘先生便暗中把伴同傅以渐的来意告诉了虞兄。虞兄一方面感到新奇,同时也感到傅以渐这般研究学问者,也实属罕见。于是问刘先生道:“傅公子如此好学,其才华学识一定不错吧?”刘先生道:“傅以渐三岁能诵书,五岁能被《孝经》、《论语》,十岁能挥笔成文做诗,可谓当今一奇才也。”虞兄闻听,惊叹不已,随即把女儿唤出,令其为客人敬茶。傅以渐一见从后边走出的虞小姐,不禁目瞪口呆了。但见她:柳叶眉下含情目,丹唇榴齿满面春。云鬓黑黛若天仙,苗条风骚喜煞人。真可称是为绝代的佳人。  傅以渐暗暗自责道:“我真乃井底之蛙,少见而多怪也!”刘先生悄悄问傅以渐:“你看此女如何?能描写一番吗?”傅以渐摇着头说道:“小生才疏学浅,实无能为力。不过此小姐之美,较之书中所写,有过而无不及也。”  刘先生见傅以渐如此钟爱好友之女,他便从中做媒,使这一对才子佳人,结成了鸾凤之好。时隔不久,傅以渐便将虞小姐迎娶家中。这虞小姐不但容貌卓绝,且也聪敏好学,因而,她成了傅以渐的贤内助,后辅助他考取了清朝开国状元。后人曾有诗曰:敢于质疑求新见,古往今来不新鲜;傅公解疑得美女,中外古今实罕见。

傅以渐骑驴上朝  傅以渐和虞小姐结婚后,由于得到岳丈的资助,家境虽然较前好了,但他仍然十分简朴。顺治三年,他赴京赶考。一些富家子弟,都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锦绣华衣,他却穿着朴素衣衫,骑着一头毛驴登了程。路上这些富家子弟嘲笑他说:“骏马方能配金鞍,毛驴岂能登宝殿?”对此,他沉默不语,却暗暗以“赶考不怕衣衫破,就怕肚里没真货”而自慰。  这年科选结果,那些骑高头大马,身着锦绣华衣的富家子弟纷纷落榜,骑小毛驴的傅以渐却名列榜首,中了头名状元,并被委为京官。  他在朝中虽居官显耀,却仍以简朴无华而著名。别的文武官员都骑马坐轿上朝,他却仍以驴代步,来往于宫庭之间。康熙向他拜师求学,曾亲自为他牵过驴解过鞍。一天,他骑着毛驴上早朝,不慎从驴背上摔了下来,顺治皇帝急忙向前,将他扶起。事后,顺治还为他绘了一幅骑驴小像,画得惟妙惟肖,滑稽有趣,一时传为佳话。后人曾有诗曰:

  阁老骑驴来金殿,康熙引缰走在前。

  若非太保展雄才,清鼎岂能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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