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强女强重生甜宠现代小说 女主撩人男主纯情的现代小说
简介:女频 · 现代言情 · 都市纯爱 · 甜文 · 浪漫言情
陆珩干了十年消防。 从青葱稚嫩的毛小子,变得沉敛稳重,无欲无求。 后来,惦念的姑娘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她漂亮脱俗,站在那儿歪头一笑,他魂都勾没了。 ——她是他的救赎,与信仰同在。
精彩内容:
十月底,冷空气席卷整个南城,气温骤降。
瘦高个的男人站在金煌KTV门口,冻得直哆嗦,抬头看到等的人正慢悠悠晃过来,忍不住爆粗口:“,都几点了?”
“猴急什么,这家能通宵。”
一头黄毛的年轻小伙嘴里嚼着口香糖,勾着他肩膀往里走,“老子包厢早订好了,斌子都在里头了。”
“那你他妈……”
电梯门合上,升至三楼。
南城市宁江区KTV大大小小十来家,生意最好的就属金煌:老板厚道、妞儿正。只不过这前不久才翻修的地方,还是盖不住包厢内的那些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凌晨刚过,瘦高个趴在马桶上吐了一回合,出来发现另外两人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用脚踹了几下,见他们没反应,拿了外套推门打算走人。开门的瞬间,滚滚浓烟袭来,呛得他眼泪直流,呼吸不畅。
“咳咳咳……”
什么情况,他想。
“着火了,快跑!”
“救命啊…”
“大门被火堵住了出不去!”
不出三分钟,浓烟弥漫整栋大楼,出来玩的人惊慌失措地逃窜,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瘦高个弯腰捂鼻来到一楼,看到大厅窜得六七米高的火势,心沉下去。
猝然间,他想起了包厢内烂醉如泥的兄弟,拔腿往楼上跑。
快点,再快点……拜托,撑住啊!
不断有浓烟吸入鼻腔、胸腔,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终于跨上三楼台阶时,脚底一滑,整个人滚了下去。
*
零点二十分,宁江区消防大队接到报警电话,队内自动拉响警报,大队长判断灾情出动四辆车、随车二十二人前往盛华广场的金煌KTV。
出勤消防车到的时候,火势已经控制不住。
一楼大厅被大火包围,浓烟滚滚。
宁江区消防大队的一名消防员走上前,神色紧张:“陆队,车内所有水带、水枪都已接上,但火势太大,预计半小时才能控制住。”
陆珩紧蹙起眉,下达命令:“升云梯,三号车从顶层下去内攻救人,联系这家店的负责人,拿到详细内部结构图。快去!”
“是!”
消防员一激灵,飞奔通知。
三号车接到指令后,负责人安排任务,没等他们出发,陆珩先一步上了云梯,进入大楼内部。
等队员全部进入,他沉着的声音通过无线对讲机传出:“林昊石枫搜救三楼,董文宇带另外两人去……尽最大努力救援,还有、都给老子完好无损滚回来。”
“是,陆队!”
“好的老大!”
六人分成三路展开救援。
电源在他们还没赶到时,就已经断开,火势暂时还没冲上三楼,楼内一片漆黑。
陆珩踹开三楼卫生间,确定里面没人后赶去安全通道,顺着楼梯向下走,刚到楼梯口,就瞧见横躺在地上的人,他迅速过去接上他救面罩,给伤者佩戴。
“呼呼…咳咳!”
遇难者拼命地吸气,再看清救他的人是谁后,拉着陆珩哀求:“救救我兄弟,求求你,把面罩给他们用。”
陆珩按住他拆面罩的手,冷静问:“具体位置在哪?一共几个人?”
“包、包厢,咳咳8306房,两个人,救救他们……”
陆珩按下无线对讲机,“8306房有人,8306房有人。”
“收到,我立刻赶过去救援。”石枫回话。
陆珩架着伤者往云梯处走,良久没得到反馈,询问:“情况如何?”
“…陆队,人没了。”石枫顿了几秒,说:“两个。”
头灯照亮前路,陆珩看了眼伤者,把人架上云梯交给接应的队友,重返现场。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势终于在凌晨一点零五分扑灭。
这晚的重大火灾事故,惊动了上级,南城市领导赶赴现场,全力组织救援工作。
三点左右,陆珩架着最后一位被困群众出来,把人交给队友后,自己却因吸入大量浓烟体力不支滑倒在地。
“老大!”
“救护车,快!”
陆珩抬手阻止,“别浪费资源。”
短暂休息后,他又投入到后续收尾工作中。
*
南城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门外,救护车连闯几个红灯呼啸而来,把路边的小野猫惊得窜进花坛里。
“大家让一让,快!请各科主任医生来急救室!”
“病人吸入大量浓烟,身体多处骨折,昏迷不醒!”
医护人员推着伤者下来,直奔急救室,急诊医生翻开伤者眼睛,吩咐:“上呼吸机,立刻手术,你、来当一助。”
乔汐被他随手一指,只片刻迟疑,之后与巡回护士、麻醉医师沟通,做术前准备。
“吴主任,我提议您还是换位一助,乔汐她太年轻了。”巡回护士把消毒液递过去,对临时选出来的助手不满意。
“马姐,咱们应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吴主任刷着手,朝她笑:“再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第一次注意到乔汐并不是她轮科实习,而是两年前高速九辆车连撞的现场,正是有了她这个准医生在场,为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抢救时间。
遇事沉着、冷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马姐朝四周看了圈,刻意放低声音:“这次轮科还有上面安排的人,您不得给他机会?”
听了她的话,吴文海脸色瞬间沉下来,“不用多说,这次就让乔汐来当一助。”
“行,您就当我瞎操心。”
她怪声怪气地说完,进了手术室。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麻醉医生确认麻醉好了,手术开始。
乔汐站在吴主任对面,有条不紊地跟着他的节奏来,稳的让人挑不出刺。
“止血钳。”
……
伤者吸入浓烟,身体多处骨折,这场手术各科参与,历经了七个小时,才将阎王爷收走的人拉了回来。
伤口缝合时,吴主任看了她一眼,“你来吧。”
乔汐大半张脸被无菌口罩遮住,露出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点了点头。
所有收尾工作结束,已经是翌日上午九点钟。
乔汐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出手术室,顺着栏杆盘腿坐下。
她所在的地方是手术室与急诊科室的过道,没有紧急情况,这里很少有人过来。
乔汐把脑袋靠在栏杆上,闭眼休息,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也没去理会。
“请问,凌晨有接收一名叫朱鹏江的伤者吗?”
低沉熟悉的嗓音落在乔汐耳中,使得她身形一怔。
陆珩见她没说话的意思,转身就要走。
“等等!”
听到声,陆珩脚步顿住。
乔汐起得太猛头犯晕,扶着栏杆缓了会儿,才走到他身侧:“那名伤者在ICU,我带你过去。”
陆珩站在原地,望着她削瘦的背影,目光隐晦难辨。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说实话已经记不太清。这些年的忙碌,他很少会想起以前那些事,可刚刚看到她,不仅认出了,还注意到她瘦了很多。
印象中,她是有些婴儿肥的,大多时候脸蛋都红扑扑的,如今……蜕变成大姑娘了。
乔汐转身,双手环胸看他,“愣在那干嘛?”
她扎着马尾,肤色很白,虽然瘦,但胜在身材高挑,这会儿凶巴巴地说话,套着白大褂倒有点医生的样子。
陆珩狠狠舔过后槽牙,烟瘾犯了。
……
“小乔,还不下班?”
乔汐笑着回:“带朋友去ICU看病人。”
“乔医生,男朋友接你下班呀。”
“不是,病人家属。”她立刻反驳。
一路上,陆珩见识到她在医院的人缘,也成功从朋友直降为病人家属。
瞧她急于解释,陆珩轻哂。
到了重症监护室,乔汐隔着玻璃看了眼病人,问:“他是你什么人?”
说来也巧,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凌晨那会儿抢救成功的人。
“他什么时候能醒?”
陆珩岔开话题,乔汐也没再追问,用套话回:“这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
男人盯着她看,目光如炬,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朱鹏江的家属赶到。
中年女人情绪很激动,看到乔汐,上前揪住她的胳膊,“医生,我家鹏江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进重症了?让他不出门非不听,这下好了!”
“他需要在ICU观察一晚,看明天的恢复情况。”乔汐向后退了两步,礼貌性地抽回了手。
陆珩姿态轻松地倚着墙,就这么瞧着,也没上前帮忙的意思。
“您是陆队长吗?”朱鹏江的爸爸认出陆珩,四十来岁的人说着就要下跪,“陆队长,谢谢您救了我儿子,我、我无以为报。”
陆珩双手托住他,面色凝重,“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本职?
乔汐蹙眉,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的鼻梁挺直,轮廓比年轻时更有棱角,这会儿唇角紧抿、面若沉水,令人产生距离感,觉得冷漠。
可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在凌晨的那场火灾中,奋力地救了被困群众。
乔汐想象过两人相遇的场景,曾以为自己会大动肝火甚至拳脚齐上质问他为何消失这么多年,可当真正见到了面,当初的那股气像是破洞的球,早就耗没了。
更何况,在那件事情上,谁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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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他从地狱里来》作者:顾南西简介:女频 · 现代言情 · 总裁豪门 · 宠文 · 独宠
出版书名:既见君子 有严重的共情障碍、轻微的述情障碍,趋近于0度负面p型人格,与罪犯只差了一条道德线。 这是心理医生对戎黎的诊断。 有人见过他满手是血的样子,有人见过他在枪林弹雨里抽烟的样子,也有
精彩内容:
祥云镇地处正南方,依山傍水。
正是十月清秋,前几日刚下过雨,风里还略有几分潮意,路边枫叶簌簌,和煦的秋阳漏过树缝,在青砖石板路上摇碎了一地树影。
一条长街,两排树影,沿途是店面,街上人来人往。
街尾有个便利店,叫美福佳,店门开着,外边走廊上零零散散地堆放了许多包裹,有几个还挡着路。
风卷着树叶起起落落,飘到了一双白色板鞋前面,鞋的主人踩着落叶从马路对面走来。他个子很高,腿很长,走得慢慢悠悠。
他的鞋子很干净,黑色的裤子不知是在哪儿沾了灰,夹克里面穿了一件灰色卫衣,卫衣的帽子很宽松,随意地扣在他头上,太阳从左边打过来,侧影在右边,地上的影子轮廓分明,慵懒落拓。
他绕过挡路的包裹进了店里。
这会儿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员工,是个相貌斯文的年轻男孩。男孩坐在收银台前,听见声音,抬头叫了一句:“戎哥。”
戎黎嗯了一声,把卫衣帽子摘了,走到最近的货架上,拿了一包袋装的三明治,拆了包装,叼在嘴里,然后拉了把椅子,放到有太阳的地方。阳光有点晃眼,他又把帽子戴上了,双腿搭在纸箱上,拿出手机,开了游戏。
没过一会儿,来了个客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穿着短靴、短裙,还有英伦风的呢子外套。
她走到门口,目光怯怯,望了一眼笼在太阳光里的男人,只一眼她就迅速挪开了视线。
“拿快递。”
戎黎把搭在纸箱上的腿收回来:“手机尾号。”
声音清冽,透着几分随意懒散。
女孩子抬头:“8946。”
这次她看清了,他从太阳光里走出来,头发修得很短,半点不遮额头与眉眼,皮肤偏白,杏眼之下,骨相很美。
他生了一双看似很乖巧的眼睛,双眼皮的弧度很小,稍稍内弯,睫毛不算长,但很密。
这副皮相温柔极了。
就是那笼着雾隔着烟似的眸光很淡,像江南烟雨里的山水,惊艳,却不真切。他凝眸时,眼底有几分随心所欲的散漫、有些颓,有些丧,虽藏得好,可依旧还有一股子没有被驯化的野性。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就是这长相与他的做派不太相符,他坐姿挺糙,头发应该是街上老齐头那里剪的,三十块一个,只负责长短,不负责造型。
女孩子打量完,红着脸,低了头。
戎黎路过了她,走到最近的货架前,开始翻找。他把手机放在了椅子上,游戏里的枪声一直没停。
他是个游戏爱好者。
动作不紧不慢的,他从货架的最上面一层,翻到了最下面一层。
这时,收银台前的男孩子问客人:“短信能给我看一下吗?”
男孩叫王小单,高考落榜之后开始在店里工作,已经有些时日了。
女孩这才把目光收回来,递上手机。
王小单看了一眼快递信息:“戎哥,在后面那个架子上,袋子装的。”
“嗯。”
戎黎去后面找了。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走出来:“叫什么名字?”
女孩不太敢看他:“何桐。”
他核对完名字,从地上的小纸箱里拿了支笔,连同包裹一起递过去:“签字。”
他手指的骨节很长,指甲修得整齐,上面有很明显的小月牙,若是手掌翻过来,能看见掌心薄薄的一层茧。
女孩签完字,递回给他。
他把签了字的单子撕下来,和笔一起扔进了纸盒子里。
“谢谢。”
女孩道完谢,抱着快递出去了,等走到了外面,她才回头看店里。
那个人又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在看手机,阳光穿过玻璃窗,落在他脸上,他戴着卫衣的帽子,睫毛的侧影偶尔扇动,细看,他右边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店里冷冷清清,只有游戏里的声音。
“前面有辆车。”
戎黎嗯了声:“看到了。”
队友说:“后面有人,我开车,你扔雷。”
戎黎把袋子里剩下的半个三明治三两口咬进了嘴里:“行。”
几秒后,轰的一声,一辆车、两个人,一起被炸了。
队友:“……”
这他妈是个菜鸟。
队友:“我 你**!你炸我干嘛?!你他妈会不会——”
戎黎面不改色,退了游戏,重开。
不到五分钟,游戏人物啊了一声,game over。
他关了游戏,把帽子扯下:“去吃饭。”
王小单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
店门没关,吃饭的地方就在街对面。戎黎喜欢肉食,不爱吃素,去了一家常去的卤肉馆子。
他点了两份卤肉饭,拿了双一次性的筷子,用嘴撕掉包装,把其中一份的肉都拨到另一份里面,又把青菜全部挑出来。
他吃得很快,没一会儿盘子就见底了。
“喝什么?”
王小单嘴里塞得满满的:“矿泉水就行。”
戎黎去冰柜里拿了瓶矿泉水,扔给王小单,又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
“钱放在桌子上了。”和老板招呼了一句,王小单跑着追出去了。
街上人很多,祥云镇附近大大小小有几十个村子,只有这一条商业街,取名花桥,今天又是周末,街上人挤人,十分热闹。
过马路时,对面的男人莽莽撞撞,半个身子撞在了戎黎肩上。
男人往地上吐一口痰:“眼瞎啊,走路不看路。”
他三十多岁,虎背熊腰。
戎黎掸了掸肩,没说话。
王小单气不过,回怼了句:“骂谁呢你!”
男人又朝地上呸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戎黎手插进兜里,摸了摸。
“怎么了,戎哥?”
“是个扒手。”
“这孙子。”王小单扭头要去追。
戎黎回头,只瞥了一眼:“算了,没几个钱。”
人还没走远,光天化日为什么不追?
王小单去便利店打工的时间不是很长,对戎黎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话少,不爱笑,人懒,桃花多。他身上总有一股子小镇里养不出来的气场,王小单甚至有一种错觉,他皮相之下,或许还有另一副模样。
花桥街的左边有两个村子,只隔了一条路,一头是吴家寨,一头是徐家岗。午后,阳光正好,村里务农的妇人得了空,搬了凳子在门前的场子上闲聊。
三五妇人围作一团,磕着瓜子话家常,说一说东家长,聊一聊西家短。
“桂珍家那闺女昨天许了人家。”
说话的吴家寨村长的夫人,她爱做媒,十里八村都管她叫肖娘。
肖娘旁边的妇人问:“许给谁了?”
妇人是隔壁徐家岗的人,姓许,在家排行老五,大名艳娇,小名五妹。
肖娘抓了一把花生,边剥着壳说:“街上卖电器的老五家。”
老五家有个儿子,二十好几了。
许五妹一听,不大乐意了:“前阵子我表嫂托人去了桂珍家说亲,桂珍还说她闺女才十七,要再留两年,怎么后脚就把闺女许人了?”
一旁织毛衣的妇人搭腔:“老五家就一个儿子,县里和市里都买了房,街上还有两个店面,镇里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跟老五结亲。”妇人是肖娘的妯娌,她笑说,“别说十七了,十五桂珍都答应。”
这乡镇里,说亲最看重的就是条件。
许五妹语气不免有几分酸了:“前阵子不是还说桂珍闺女看上了街尾那个收快递的吗?”
街尾收快递的,是后头竹峦戎村的人,虽刚回镇里不久,但长相实在出色,这前后几个村子的人都听闻过他。
肖娘是帮人做媒的,对村前村后的单身男女都有些了解:“那也得人家看得上她,戎家那小子虽然年纪大了点儿,还带着个拖油瓶,但他那长相,搁镇里也挑不出第二个,没瞅见上他店里拿快递的都是年轻小姑娘吗,可都是去瞧他的。”
那模样生的,啧啧。
其实吧,照外头来说,二十五六不算大龄,可这小镇里的读书人不多,大多是初高中就出去打工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家里就差不多帮着张罗婚嫁了。
戎黎都快二十六了,家里没其他大人,还有个四岁的拖油瓶,在长辈看来,的确算不得良配。不过不打紧,那模样可不愁找不着媳妇。
几位妇人笑笑闹闹,又从桂珍家闺女说到了村头寡妇和村尾鳏夫的那些事儿。
这时,一姑娘打门前路过,妇人们都朝她瞧了去。
那姑娘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旗袍,长到脚踝,脚下是一双米色平底小皮鞋,头发刚过肩,挽了一半,散着一半。她在旗袍的外头搭了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手里的包包是白色缎面的料子,像是出自绣娘的手,下角绣了一朵与她旗袍同色的花。
路上莽莽撞撞的小孩撞进了她怀里,怯生生地同她道歉。
“对不起姐姐。”
她莞尔:“没关系。”
她拢了拢衣裳,缓步前行。
屋前的妇人们没瞧见她正脸,但见她腰身窈窕,一步一生莲,便是那声音也似泉水击石,空灵悦耳。
江南出美女,这姑娘可不凡啊。
肖娘问道:“那姑娘哪个村的?”真真是俊俏。
她当久了媒婆,见这样出色的人儿就十分心痒。
许五妹猜想:“说话没口音,外地来的吧。”她远远望去,那小蛮腰细的哟,“这天儿,穿那一身也不怕冷。”
肖娘笑说:“我要有那身段,大雪天我也穿旗袍。”
傍晚,日落西山,彩霞铺了半边天,祥云镇前有条白滇河,后面是玉骢雪山,水天接一色,泛着橙红,与山上延绵的翠绿相接。江南小镇,天然雕琢,景色甚是好。
白滇河旁有个村,叫花桥杨,村里有个单身汉,叫杨老四。杨老四平时不务正业,在街上小偷小摸,有时也会跟着外头人去城里倒卖香烟。
杨老四又在外面喝醉了,一走一晃。他嘴里吹着口哨,往村尾走。他那一层小平房在最北边,前后都不着人家。
他醉醺醺地接了个电话。
“喂。”
是狐朋狗友,邀他打麻将。
杨老四鼻头通红,酒还没醒:“打什么麻将,没钱!”
他手里拎着个黑色袋子,袋子里面有两瓶烧酒,还有个白色缎面的包包,里面现金不多,有一块绣了花的手绢,还有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穿着旗袍,手执团扇。
这包是杨老四在粥店从一穿旗袍的姑娘那里顺来的,他把钱塞裤兜里,其余的都扔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宰了几个,一只肥的都没有。”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妈的,一群穷鬼。”
狐朋狗友在电话里玩笑,说带他干大的。
杨老四又从外套里摸出一个男士皮夹,里面现金也不多,还有张身份证:戎黎。杨老四没管,把身份证塞了回去,将现金全部抽了出来,数了数,扔了皮夹:“行啊,带哥干一票,谁怕谁孙子!”
被扔进垃圾桶里的男士皮夹沉到了底部,刚巧,女孩子的照片滑了进去。
狐朋狗友电话里戏谑他。
“少给我扯犊子!”杨老四推开院门,眼睛突然被手电筒的光晃了一下,他抬手挡住,眯着眼看院子里,“谁啊?”
院里头有棵桂花树,树下放了一把破旧的摇椅,摇椅上坐了个人,他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嘴里咬着根烟。
手机里砰砰砰的,他在游戏。
开了数枪,一枪都没打中。
戎黎关了游戏,抬起头来,一双杏眼生得标致,瞳孔像掉进了深井里的月,模糊了明亮与漆黑的界线。
他收起手机,从口袋里摸了幅黑色手套出来,戴上。
夕阳昏黄,摇椅下面放了一个功率很大的手电筒,上面落了几瓣桂花。
杨老四有些眼花,挂了手机揉了揉眼睛:“你他妈谁啊!在我家院子里干嘛?”
戎黎不语,从地上捡了块砖,他起身,站在树下,满园的桂花被风吹得乱舞,花香沁人心脾。
杨老四这才瞧清了人,是白天那个年轻人,手里那几张还没来得及塞进口袋的纸币就是他的。
那双眼睛和白天不太一样,阴阴沉沉,教人毛骨悚然。
杨老四是个欺软怕硬的,怵了:“钱都还你。”他把身上的钱也都摸出来,扔在地上,“你的皮夹在门口的垃圾桶里,其他的东西我、我没动过。”
戎黎把烟扔在地上,碾灭,掂了掂手里那块砖。
他说:“钱留着,买你的手。”
声音淡得像一缕烟,毫无情绪。
杨老四扭头就跑,可还没出院子小腿就被砸中了,他回头,那人拂了拂肩头落的桂花,穿过风,从漫天飞絮里走来。
“别过来!”
杨老四瞳孔放大,瑟瑟发抖地往门口爬。
夕阳渐渐暗了,村头的狗在疯狂地吠。
“汪!”
“汪!”
“汪汪!”
竹峦戎村几乎家家有狗,巷子里一有脚步声,一群狗就开始叫唤。
不见来人,先有光照来,天还没彻底黑,那道光却出奇得亮,不像是一般的手电筒。狗见了人后,就都消停了。
是戎黎。
他有轻微夜盲,天稍暗,就要打灯,还要打特别亮的灯。
这天说变就变,风很大,雨将下未下。戎黎走到家门前,刚推开门,三四岁的小男孩就从堂屋里跑出来,嫩生生地喊:“哥哥。”小孩胖乎乎的,虎头虎脑生得可爱,走路歪歪扭扭,“哥哥。”
“哥哥,你回来了。”
戎黎关上院门:“嗯。”
男孩叫戎关关,与戎黎没有血缘关系,是他继母带过来的孩子。
那孩子爱笑,圆圆的眼珠子一笑就特别亮,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哥哥跟前,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买什么呀?”
戎黎说:“糖油粑粑。”
戎关关伸出肉嘟嘟的手:“我帮你提。”
戎黎便把袋子给他了,他卫衣的袖子很长,从外套里露出来,袖口有血迹,戎关关眼睛尖,看到了。
“哥哥,你流血了。”
戎黎看了一眼袖口:“不是我的血。”
戎关关睁着大眼睛看着哥哥。
他哥哥说:“村口有人在杀猪,这是猪血。”
“哦。”
“去厨房拿筷子。”
“好~”
戎关关提着袋子蹦蹦跳跳地去了厨房。
戎黎去堂屋,拿了瓶汽油,把外套和卫衣脱了,扔在院子里装垃圾的铁桶内,然后倒上油。他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上。
烟雾缭绕里,一双漂亮的眼睛融了沉沉暮色,森森又凛凛。
他把没熄火的打火机扔进了铁桶里,嘭的一声,火光冲出来。
抽了几口烟,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皮夹,一打开,一张照片滑了出来,想来是那杨老四顺来的东西。他蹲下,捡起来,借着火光打量。
照片上是个穿旗袍的女孩子。
腰真细。
烟灰落在了照片上,戎黎把皮夹里的身份证抽出来,剩下的连同那张照片一起扔进了火里,他转身进了堂屋。
外头起了风,掀起那张烧到了一半的照片,雨滴忽然落下来,浇灭了上面的火,照片的女孩子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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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女频 · 现代言情 · 娱乐明星 · 1V1 · 娱乐圈
【沉默寡言消防员×妖艳霸气女明星】 二十三岁那年,苏遇遇到了陆子年。 路灯下那张摘掉消防帽后朝气蓬勃的脸,一下烙印在她心里,怎么也抹不去了。 如果用什么话来形容当时的场景,苏遇暂时只能想到一个词—
精彩内容:
日色收尽,玉盘高悬。
天边暮云洋洋洒洒,如水墨般渐渐盘旋萦绕,叫嚣寂夜漫长。
帝都广场上人声鼎沸,川流不息。
…
“本台消息,就在一分钟前,顶流女星苏遇发布微博,声称暂退娱乐圈。”
“该条微博瞬间登顶热搜,为何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九年的苏遇突然宣布退圈……”
…
“苏苏,你怎么没跟我商量,就直接发微博了呢?而且郝阿姨刚给你接了一档吐槽类综艺,你一句话不说直接退圈,要面临高额违约金的……”
车载通话器里传出助理吴秋慧紧张又焦急的声音,恰好红灯,红色敞篷保时捷立刻停在人行道前。
葱白纤细的手指勾过手机,望着郝虞数不清的未接电话,苏遇微微一笑,从包里抽出根女士香烟,点燃捏在指尖。
“慧慧姐,你知道郝虞今天跟我说什么吗?”苏遇缓缓开口,轻巧的音色犹如金珠落玉盘。
“郝阿姨……又逼你接别的综艺了?”吴秋慧小心翼翼地问。
“她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
“噗……”
电话那头的吴秋慧差点被水噎死,“郝阿姨真干得出来?她是你亲妈吗?你才二十三,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
“如果今天我不退出娱乐圈,明天上热搜的就会是苏遇订婚这种八卦,”她发动车子,漆黑如墨的发丝随风扬起,“我不想被她摆布了。”
“那你好歹先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想想微博怎么写。”吴秋慧叹口气。以前苏遇很听郝虞的话的,连微博都是比着郝虞的草稿发,一个字都不敢忤逆。
也可能……
是她压抑太久了吧。
“等你想好,黄花菜都凉了。”
“那你的订婚对象……”吴秋慧听郝虞说过,苏遇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订婚对象。
“顾承衍。”苏遇猛吸一口烟,呛的眉心紧皱三分。
“顾承衍……”吴秋慧惊的下巴都要掉了,“那个祖祖辈辈都是名医的顾家?”
“嗯,也是我那位盛名已久的青梅竹马。”
前路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莫名其妙堵车了。
苏遇停下车子靠在路边放松。夜色朦胧,路过的风带着帝都纸醉金迷的颓然之意。
“郝虞昨天给了我顾家定制的戒指,想着哄我高兴以后,事情就更顺理成章了。”说话的功夫,苏遇从包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红色锦盒。
她对着月色打开,清亮如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宛若天上星。只是在苏遇眼里,庸俗的很。
苏遇冷笑,“我赚的钱都进了郝虞的腰包,你见我什么时候有钱过?”
“当了我二十多年的妈,连我手指的尺寸都不知道,顾家做的戒指,顶多能戴上小拇指。郝虞心里除了钱,有过我这个女儿吗?而且,我不喜欢顾承衍,我不会嫁给他。”
苏遇顿顿,冷淡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退出娱乐圈不是一时冲动,和她宣战才能开始我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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