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矫情的文案 什么是矫情书籍
近段时间,随着豆瓣“矫情文学品鉴小组”的走红,网络开展了一场反“矫情文学”运动,网友们纷纷“看手机老爷爷”表情包上身,忍耐着“辣眼睛”的痛苦,共同加入到“矫情”文学品鉴的队伍当中。
豆瓣矫情文学品鉴小组宗旨:一起吐槽各种APP和网页上的矫情文字,如果它恶心到你,就让它恶心更多的人。
“矫情文学”又称“咯噔文学”或“缱绻文学”,“咯噔”指看到以后心里会“咯噔一下”。从青春疼痛文学中的“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到太宰治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以及各路诸如“这一生,愿护你一世周全”的流行“缱绻”文字,都面临着“矫情文学”的嘲讽与批判。
左为太宰治。右为日本演员小栗旬扮演的太宰治。图片来自2019年电影《人间失格》制作委员会。
电影《第一炉香》预告海报。该电影曾因主演对张爱玲的“金句式”解读而引发选角争议。
仅就爱情故事的情节与情感表达方式而言,这部作品与通俗言情小说、与更早时期曾带给许多读者情感震撼的张洁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等作品都具备同构性。在讲述这些故事的年代,纯粹、激烈、不顾一切的情感体验同样承担着某种反思、突破与寻求新变的社会愿望。而在今天,当情感表达的禁忌性渐趋减少,道德失范反而成为人们日渐忧心的现象,情感尤其过度激越的情感会更多地被视为一种可笑、异己、突兀乃至危险的因素。因此,以戏仿、“品鉴”的方式指认并反思、批判这样的“矫情”表述也似乎成为一种必需。04“反矫情”之双面性“矫情”与“反矫情”,可能都在阻止有效交流经由对“矫情文学”之类型与渊源的梳理,我们或许可以理解品鉴小组及类似的“反矫情”运作机制的生成原因。如上所言,在时代与个体的成长历程中,“反矫情”几乎与“矫情”的出现一样是一种必然情形,也自有其积极意义。正如方才所言,对“金句式矫情”的分析与拒绝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我们回归名著名句产生的历史语境,重新认知经典文学之经典性,避免让寻章摘句式的创造性误读成为“唯一正确”的读解方式。更为重要的是无论是否误读,这些语句都在其成为“金句”的过程中流失了某些十分重要的情意内涵,而对已然“用滥”的金句的反感实则排斥着一种非原创性、无限复制的情感表达方式。诚然一些简短整饬而有其动人力量的表述,能够成为引发情感共鸣的载体,但不分情境的批量运用无疑会在损耗其情感力量的同时削弱我们独立自主地感受、思考与表达的能力。另外,对“矫情文学”进行嘲讽与自嘲(因为“反矫情”的人未必没有参与生产过“矫情文学”,豆瓣上就有品鉴者晒出自己曾经创作或沉迷于“矫情文学”的记录)的最大功效或许在于使个体突破失去分寸感的自恋自怜,从而走出一味咀嚼一己之喜怒哀乐的小天地,意识到自我与他人、与社会的真实连带关系。这也就是读者们于言情叙事中发掘伦理道德乃至社会结构等方面问题的价值所在。如此,“唯情”、“唯我”的认知思路具有了被突破的可能。而这同样是“反矫情”者们对鲁迅、汪曾祺等作家给予较高评价的内在缘由。前者(尽管也被“金句化”)以一贯严酷冷峻的目光直视现实社会,后者则以某些幽默睿智的表述铺开了“美”与“情”背后平淡凡俗的人间烟火。